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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主演:聂可保 滕媛钧 尤雁韦 宗会珊 马芝裕
  • 导演:贺瑞瑞
  • 地区:韩国类型:犯罪
  • 语言:日文中字年份:2020
幸福?家庭和事业可能在一些特定的时候会产生冲突,但更多的是互相依托!事业可以成为家庭的保障,家庭会成为事业的动力!”  贺宏斌看向蒋兰:“黎珞,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和你妈感觉很欣慰,这证明你真的长大了,成熟了,愿意去担负起家庭的责任了,你刚才和我们已经解释清楚了事情的经过,我们也相信你,相信你的为人,也相信你会有自己的分寸。只是爸想问问你,你现在应该收入要比毅飞高得多,而且他还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不在家,你会不会有什么想法?”  黎珞笑道:“爸,如果说我一点想法都没有,那肯定不可能。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的丈夫能时刻陪在自己身边,尤其是有事的时候。您不知道,我接到伊一的电话,说妈出了车祸,我赶到手术室门口,见伊一和怡安哭得泣不成声,之后妈还没出来,怡安又发了高烧,那时候我真的很希望毅飞能在身边。后来妈在观察室中那三天,我也很希望毅飞能在我身边,我只要一打电话,就会问店里他有没有打电话回来,听到没有,就会立刻联系沈世耀,让他帮忙看看可不可以联系上。之前还好,可这次都已经好几个月了。说实话,如果不是我一直给自己找事情做,我可能真的受不了。但我也很清楚,正如我热爱我现在的事业一样,毅飞也热爱他的军旅生涯。保家卫国,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,对他而言不仅是事业,还是他的理想!作为妻子,我自然会尽我的全力去支持他,正如他也一直支持我的事业一样。我说要出去摆摊,他支持,我说要开超市,他也支持。而且之前我那么混,他一直都包容着我。我对此很感恩。我知道爸还担心我现在挣的钱要比毅飞多的多,会不会心里因此有什么芥蒂?这点我和妈说过。我不会因为毅飞挣得比我少就会看不起他,无论何时,他在我的心中都是英雄,最优秀的军人!一个人的价值不是以金钱来衡量的,金钱从来都只是工具。一个人的价值要看他对国家,对社会作出了多大的贡献!毅飞的价值比我要大得多,如果用金钱来衡量的话,他是无价的!之前我有担心毅飞会介意,我也和他谈过这个问题。他非但不介意,还很开心。不是我挣得多,而是我因为挣得多感到很开心。从这一点,我就知道我嫁对了人。一直以来,我都很想谢谢爸爸妈妈,谢谢你们可以把毅飞教育的这么好。他温和柔情,沉稳宽容,最可贵的是,他从心里尊重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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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睿哂笑道:“那有什么影响?随便他们怎么看怎么说,咱俩行得端坐得正,不惧人言。” 夏燕犹豫了下,道:“还是找个包间吧,我下去看看。” 二人来到楼下餐厅,夏燕刚给找到一个包间,李睿还没走入,就见餐厅门口走进来代县长卜玉冰。卜玉冰走进来一眼也看到了他,与他对视一眼,走近前问道:“吃饭?” 李睿面带浅笑说道:“是啊,一起呗?”说着指了指包间。 卜玉冰也不跟他客气,迈步走进包间,连头都没点一下。包间里夏燕刚要出来,见她进屋,忙打招呼,请她落座。李睿也走进屋里,坐在卜玉冰下首位。 夏燕见两位县领导要一起吃饭,自然就没有自己这个小小的大堂经理的位子了,给李睿一个眼色,示意自己不陪他吃了,道:“我去叫服务员,县长您稍等。”说完走了出去,顺手把屋门关了。 卜玉冰等她走后,斜眼睨向李睿,道:“你不是早下班了吗?怎么才来吃饭?” 李睿好笑不已,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早下班了?你以为我从你办公室出来就是下班了?我还去找玉明安排了下明天的工作好不好?不过我确实来了一会儿了,还碰到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儿。” 卜玉冰没好气的斜着他,道:“少卖关子,要说就说,不说就闭嘴!” 李睿呵呵一笑,将刚才怒怼孙长宝的经过讲出来给她听。 “你盯着这样的小脚色干吗?”卜玉冰听完后蹙起秀眉,满面不解的瞪着他,目光里是恨铁不成钢之色。 李睿听她话里另有深意,奇道:“那你说我该盯着谁?” 卜玉冰抬起纤手,用食指中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数下,道:“你应该盯着常务副县长尤功杰、常委副县长苏韬!” 李睿一下愣住:“你什么意思?” 卜玉冰骂道:“笨!你的短期发展目标就是常务、常委这两个职位,你达到副处级已经一年多了,再有不到一年就要升正处——前提是你打算卡着点儿升,但你不可能一下从普通副县长升到正县长,你必须先拿常务、常委中的一个过渡一下,但尤功杰和苏韬不下去的话,你怎么做常务或者常委?所以他们必须下去一个,也因此你必须要盯着他们,抓他们犯错的机会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敲门声响起,接着点菜服务员端着茶壶走了进来。 卜玉冰收起话头,吩咐李睿道:“你点菜!” 李睿点了三菜一汤,等服务员出去后,好像不认识似的看向卜玉冰,敢情这个女人也有阴暗的一面。 卜玉冰续道:“这下你能明白你刚才针对孙长宝这种小脚色的愚蠢了吗?你就算惩治了孙长宝,甚至惩治十个百个他这样的**干部,对你晋升又有什么意义?难道你是纪委书记吗?又或者你是想通过孙长宝来对付他的领导孙中华?如果你的目标是孙中华,那就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,可如果不是,你就太愚蠢了。”又道:“倒水!” 李睿面带笑意给她打开一次性餐具,拿出杯碗碟,先用热茶将这几样餐具都清洗一番,才给她倒上热气腾腾的茶水。 卜玉冰目不转睛看着他忙完这一切,脸色似乎是欣赏,又带有几分埋怨,叹道:“我以为你年纪轻轻就位居高位,一定有着高远的目标与广大的心胸视野,但你有时候做的事情又让我觉得你非常幼稚,就像你现在给我洗餐具,请问这是你一个堂堂的副县长应该做的事情吗?” 李睿也不生恼,笑着反问道:“请问现在是上班时间吗?再请问我们现在是以正副县长的身份吃饭,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吃饭?” 卜玉冰听得一愕,呆了呆,道:“话是那么说,但我们任何时候都不可能完全抛掉公职身份。” 李睿笑问:“你让我给你倒水,这又是我堂堂副县长应该做的事情吗?” 卜玉冰被他说得一阵无语,俏脸上已经浮现出嗔怒之色。 李睿笑着说道:“你既然让我倒水,那我顺便给你清洗一下茶杯,也就是理所应当的分内之事,你居然还瞧不起我这么做,我好心好意还被你嘲讽,敢情我成吕洞宾啦?” 卜玉冰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暗喻自己是狗,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拿起筷子,在他端杯的手上轻轻一击,嗔道:“就你话多!” 李睿笑眯眯地说:“你话也不少,咱俩彼此彼此……既然你嫌弃我干这种低三下四的事情,那以后啊,就请你自己清洗餐具吧,我是不管了,我要端着架子当我堂堂的副县长。” 卜玉冰好笑不已,抬腿从桌下踢了他一脚,斥道:“不行,以后凡是咱俩吃饭,你都要负责给我清洗餐具,哼!” 李睿笑了笑,又收起笑容,道:“说正事,你让我盯着尤功杰和苏韬的位子,虽说有些阴暗,却是为我好,我心领了,但不会那么做。我想晋升的话,会通过自己的成绩上位。” 卜玉冰鄙夷的撇撇嘴,又叹了口气,道:“我都是瞎操心,以你的背景,确实怎么玩都行,不用盯着谁的位子也能一路青云。” 李睿柔声道:“你没有瞎操心,我很谢谢你为**心。” 卜玉冰莫名其妙的脸孔一红,狠狠白他一眼,骂道:“滚,别理我!” 饭菜上桌后,二人各自吃喝,也不怎么对话,偶尔对视一眼,女方都会表现出爱答不理或者满满的嫌弃之色,但在对方看不到的彼此内心深处,却流淌着欢欣荡漾的美丽心情。 次日早上,李睿与马玉明乘坐公务车,先去农业局接上那位技术人员,然后驱车赶奔县城东北八里地外的里青镇。李睿的打算是,先去那座砖厂所在附近的田地,实地检查一下受害的庄稼,确认受害原因后,再决定下一步的动向。 驶出县城后,李睿先给那个技术人员简单介绍了下此行的工作内容,最后问道:“董股长,以现有的技术手段,能够当场检测出受害麦苗的病因吗?” 对方是县农业局农业生产科教股的副股长,姓董,三十七八岁年纪,肤色较黑,短平头,戴着一副破旧眼镜,脸容很是憨厚,是从山南省农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,又在一线农村的田间地头摸爬滚打了十几个年头,委实算得上是农业生产方面的专家,对于农作物种植生长、病虫害防治、灌溉施肥等方面的技术了如指掌,马玉明找他同行算是找对了人。 他听了李睿的问题,憨憨一笑,道:“李县长,你说的这件事我早就听说了,我们股的股长曾经受里青镇政府的邀请,去那座砖厂旁边的玉米地里实地检测过……” 李睿道:“哦,原来里青镇政府请去调查玉米绝收原因的技术人员是你们股长。” 董股长小心翼翼的说:“那次我们股长调查回来,随口提了一嘴,说是农药打多了,因为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,我也就没有多问,没想到那八户村民又闹起来了,而且还闹得这么大,李县长您都亲自出动调查事情真相了……” 李睿听到这里打断他的话,说:“我也是受县长的委派,卜县长非常重视这件事。”话里隐申含义就是,你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还要再提高一级,不要拿我这个副县长的等级看待此事。 董股长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,表情还是憨憨的,道:“我对这件事还是有些个人看法的,我也想跟李县长您剖析一下内情,不过我担心……担心我的话传出去以后,跟我们股长的话相悖,那他很可能会对我产生看法……”说到这里欲言又止,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。 李睿心头一动,意识到董股长应该知晓一些内情,否则不会这么说,忙道:“你放心,你的话绝对不会传出去,而就算你今天的检测结果与你们股长的结论不同,我也会维护你的,你放心大胆的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,我再给你留个手机号,以后你被任何一个领导针对或者报复,都可以联系我,我会给你主持公道。” 董股长听到这里放了心,清了清嗓子,娓娓道来:“首先说我股长,其实我们股长根本不是农业口儿的科班出身,他是大专函授毕业后考上的非专业技术干部,原先在兽医站作库管,后来调到局里,他根本不懂农业种植生产,就算后来参加了一些培训班,也自学了一些内容,但从我对他的了解来看,他还是连一知半解的水平都没有,他甚至连农药的水溶性与脂溶性都不懂,因此我其实非常怀疑他的调查结果,我也不知道他当天是怎么现场检测的。” 李睿听得笑起来,这事情可是越来越有趣了,一个几乎完全不懂农药的家伙,却给出了“农药打多了”的调查结果,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吗?道:“继续说。”

李睿哂笑道:“那有什么影响?随便他们怎么看怎么说,咱俩行得端坐得正,不惧人言。” 夏燕犹豫了下,道:“还是找个包间吧,我下去看看。” 二人来到楼下餐厅,夏燕刚给找到一个包间,李睿还没走入,就见餐厅门口走进来代县长卜玉冰。卜玉冰走进来一眼也看到了他,与他对视一眼,走近前问道:“吃饭?” 李睿面带浅笑说道:“是啊,一起呗?”说着指了指包间。 卜玉冰也不跟他客气,迈步走进包间,连头都没点一下。包间里夏燕刚要出来,见她进屋,忙打招呼,请她落座。李睿也走进屋里,坐在卜玉冰下首位。 夏燕见两位县领导要一起吃饭,自然就没有自己这个小小的大堂经理的位子了,给李睿一个眼色,示意自己不陪他吃了,道:“我去叫服务员,县长您稍等。”说完走了出去,顺手把屋门关了。 卜玉冰等她走后,斜眼睨向李睿,道:“你不是早下班了吗?怎么才来吃饭?” 李睿好笑不已,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早下班了?你以为我从你办公室出来就是下班了?我还去找玉明安排了下明天的工作好不好?不过我确实来了一会儿了,还碰到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儿。” 卜玉冰没好气的斜着他,道:“少卖关子,要说就说,不说就闭嘴!” 李睿呵呵一笑,将刚才怒怼孙长宝的经过讲出来给她听。 “你盯着这样的小脚色干吗?”卜玉冰听完后蹙起秀眉,满面不解的瞪着他,目光里是恨铁不成钢之色。 李睿听她话里另有深意,奇道:“那你说我该盯着谁?” 卜玉冰抬起纤手,用食指中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数下,道:“你应该盯着常务副县长尤功杰、常委副县长苏韬!” 李睿一下愣住:“你什么意思?” 卜玉冰骂道:“笨!你的短期发展目标就是常务、常委这两个职位,你达到副处级已经一年多了,再有不到一年就要升正处——前提是你打算卡着点儿升,但你不可能一下从普通副县长升到正县长,你必须先拿常务、常委中的一个过渡一下,但尤功杰和苏韬不下去的话,你怎么做常务或者常委?所以他们必须下去一个,也因此你必须要盯着他们,抓他们犯错的机会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敲门声响起,接着点菜服务员端着茶壶走了进来。 卜玉冰收起话头,吩咐李睿道:“你点菜!” 李睿点了三菜一汤,等服务员出去后,好像不认识似的看向卜玉冰,敢情这个女人也有阴暗的一面。 卜玉冰续道:“这下你能明白你刚才针对孙长宝这种小脚色的愚蠢了吗?你就算惩治了孙长宝,甚至惩治十个百个他这样的**干部,对你晋升又有什么意义?难道你是纪委书记吗?又或者你是想通过孙长宝来对付他的领导孙中华?如果你的目标是孙中华,那就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,可如果不是,你就太愚蠢了。”又道:“倒水!” 李睿面带笑意给她打开一次性餐具,拿出杯碗碟,先用热茶将这几样餐具都清洗一番,才给她倒上热气腾腾的茶水。 卜玉冰目不转睛看着他忙完这一切,脸色似乎是欣赏,又带有几分埋怨,叹道:“我以为你年纪轻轻就位居高位,一定有着高远的目标与广大的心胸视野,但你有时候做的事情又让我觉得你非常幼稚,就像你现在给我洗餐具,请问这是你一个堂堂的副县长应该做的事情吗?” 李睿也不生恼,笑着反问道:“请问现在是上班时间吗?再请问我们现在是以正副县长的身份吃饭,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吃饭?” 卜玉冰听得一愕,呆了呆,道:“话是那么说,但我们任何时候都不可能完全抛掉公职身份。” 李睿笑问:“你让我给你倒水,这又是我堂堂副县长应该做的事情吗?” 卜玉冰被他说得一阵无语,俏脸上已经浮现出嗔怒之色。 李睿笑着说道:“你既然让我倒水,那我顺便给你清洗一下茶杯,也就是理所应当的分内之事,你居然还瞧不起我这么做,我好心好意还被你嘲讽,敢情我成吕洞宾啦?” 卜玉冰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暗喻自己是狗,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拿起筷子,在他端杯的手上轻轻一击,嗔道:“就你话多!” 李睿笑眯眯地说:“你话也不少,咱俩彼此彼此……既然你嫌弃我干这种低三下四的事情,那以后啊,就请你自己清洗餐具吧,我是不管了,我要端着架子当我堂堂的副县长。” 卜玉冰好笑不已,抬腿从桌下踢了他一脚,斥道:“不行,以后凡是咱俩吃饭,你都要负责给我清洗餐具,哼!” 李睿笑了笑,又收起笑容,道:“说正事,你让我盯着尤功杰和苏韬的位子,虽说有些阴暗,却是为我好,我心领了,但不会那么做。我想晋升的话,会通过自己的成绩上位。” 卜玉冰鄙夷的撇撇嘴,又叹了口气,道:“我都是瞎操心,以你的背景,确实怎么玩都行,不用盯着谁的位子也能一路青云。” 李睿柔声道:“你没有瞎操心,我很谢谢你为**心。” 卜玉冰莫名其妙的脸孔一红,狠狠白他一眼,骂道:“滚,别理我!” 饭菜上桌后,二人各自吃喝,也不怎么对话,偶尔对视一眼,女方都会表现出爱答不理或者满满的嫌弃之色,但在对方看不到的彼此内心深处,却流淌着欢欣荡漾的美丽心情。 次日早上,李睿与马玉明乘坐公务车,先去农业局接上那位技术人员,然后驱车赶奔县城东北八里地外的里青镇。李睿的打算是,先去那座砖厂所在附近的田地,实地检查一下受害的庄稼,确认受害原因后,再决定下一步的动向。 驶出县城后,李睿先给那个技术人员简单介绍了下此行的工作内容,最后问道:“董股长,以现有的技术手段,能够当场检测出受害麦苗的病因吗?” 对方是县农业局农业生产科教股的副股长,姓董,三十七八岁年纪,肤色较黑,短平头,戴着一副破旧眼镜,脸容很是憨厚,是从山南省农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,又在一线农村的田间地头摸爬滚打了十几个年头,委实算得上是农业生产方面的专家,对于农作物种植生长、病虫害防治、灌溉施肥等方面的技术了如指掌,马玉明找他同行算是找对了人。 他听了李睿的问题,憨憨一笑,道:“李县长,你说的这件事我早就听说了,我们股的股长曾经受里青镇政府的邀请,去那座砖厂旁边的玉米地里实地检测过……” 李睿道:“哦,原来里青镇政府请去调查玉米绝收原因的技术人员是你们股长。” 董股长小心翼翼的说:“那次我们股长调查回来,随口提了一嘴,说是农药打多了,因为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,我也就没有多问,没想到那八户村民又闹起来了,而且还闹得这么大,李县长您都亲自出动调查事情真相了……” 李睿听到这里打断他的话,说:“我也是受县长的委派,卜县长非常重视这件事。”话里隐申含义就是,你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还要再提高一级,不要拿我这个副县长的等级看待此事。 董股长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,表情还是憨憨的,道:“我对这件事还是有些个人看法的,我也想跟李县长您剖析一下内情,不过我担心……担心我的话传出去以后,跟我们股长的话相悖,那他很可能会对我产生看法……”说到这里欲言又止,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。 李睿心头一动,意识到董股长应该知晓一些内情,否则不会这么说,忙道:“你放心,你的话绝对不会传出去,而就算你今天的检测结果与你们股长的结论不同,我也会维护你的,你放心大胆的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,我再给你留个手机号,以后你被任何一个领导针对或者报复,都可以联系我,我会给你主持公道。” 董股长听到这里放了心,清了清嗓子,娓娓道来:“首先说我股长,其实我们股长根本不是农业口儿的科班出身,他是大专函授毕业后考上的非专业技术干部,原先在兽医站作库管,后来调到局里,他根本不懂农业种植生产,就算后来参加了一些培训班,也自学了一些内容,但从我对他的了解来看,他还是连一知半解的水平都没有,他甚至连农药的水溶性与脂溶性都不懂,因此我其实非常怀疑他的调查结果,我也不知道他当天是怎么现场检测的。” 李睿听得笑起来,这事情可是越来越有趣了,一个几乎完全不懂农药的家伙,却给出了“农药打多了”的调查结果,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吗?道:“继续说。”

李睿哂笑道:“那有什么影响?随便他们怎么看怎么说,咱俩行得端坐得正,不惧人言。” 夏燕犹豫了下,道:“还是找个包间吧,我下去看看。” 二人来到楼下餐厅,夏燕刚给找到一个包间,李睿还没走入,就见餐厅门口走进来代县长卜玉冰。卜玉冰走进来一眼也看到了他,与他对视一眼,走近前问道:“吃饭?” 李睿面带浅笑说道:“是啊,一起呗?”说着指了指包间。 卜玉冰也不跟他客气,迈步走进包间,连头都没点一下。包间里夏燕刚要出来,见她进屋,忙打招呼,请她落座。李睿也走进屋里,坐在卜玉冰下首位。 夏燕见两位县领导要一起吃饭,自然就没有自己这个小小的大堂经理的位子了,给李睿一个眼色,示意自己不陪他吃了,道:“我去叫服务员,县长您稍等。”说完走了出去,顺手把屋门关了。 卜玉冰等她走后,斜眼睨向李睿,道:“你不是早下班了吗?怎么才来吃饭?” 李睿好笑不已,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早下班了?你以为我从你办公室出来就是下班了?我还去找玉明安排了下明天的工作好不好?不过我确实来了一会儿了,还碰到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儿。” 卜玉冰没好气的斜着他,道:“少卖关子,要说就说,不说就闭嘴!” 李睿呵呵一笑,将刚才怒怼孙长宝的经过讲出来给她听。 “你盯着这样的小脚色干吗?”卜玉冰听完后蹙起秀眉,满面不解的瞪着他,目光里是恨铁不成钢之色。 李睿听她话里另有深意,奇道:“那你说我该盯着谁?” 卜玉冰抬起纤手,用食指中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数下,道:“你应该盯着常务副县长尤功杰、常委副县长苏韬!” 李睿一下愣住:“你什么意思?” 卜玉冰骂道:“笨!你的短期发展目标就是常务、常委这两个职位,你达到副处级已经一年多了,再有不到一年就要升正处——前提是你打算卡着点儿升,但你不可能一下从普通副县长升到正县长,你必须先拿常务、常委中的一个过渡一下,但尤功杰和苏韬不下去的话,你怎么做常务或者常委?所以他们必须下去一个,也因此你必须要盯着他们,抓他们犯错的机会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敲门声响起,接着点菜服务员端着茶壶走了进来。 卜玉冰收起话头,吩咐李睿道:“你点菜!” 李睿点了三菜一汤,等服务员出去后,好像不认识似的看向卜玉冰,敢情这个女人也有阴暗的一面。 卜玉冰续道:“这下你能明白你刚才针对孙长宝这种小脚色的愚蠢了吗?你就算惩治了孙长宝,甚至惩治十个百个他这样的**干部,对你晋升又有什么意义?难道你是纪委书记吗?又或者你是想通过孙长宝来对付他的领导孙中华?如果你的目标是孙中华,那就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,可如果不是,你就太愚蠢了。”又道:“倒水!” 李睿面带笑意给她打开一次性餐具,拿出杯碗碟,先用热茶将这几样餐具都清洗一番,才给她倒上热气腾腾的茶水。 卜玉冰目不转睛看着他忙完这一切,脸色似乎是欣赏,又带有几分埋怨,叹道:“我以为你年纪轻轻就位居高位,一定有着高远的目标与广大的心胸视野,但你有时候做的事情又让我觉得你非常幼稚,就像你现在给我洗餐具,请问这是你一个堂堂的副县长应该做的事情吗?” 李睿也不生恼,笑着反问道:“请问现在是上班时间吗?再请问我们现在是以正副县长的身份吃饭,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吃饭?” 卜玉冰听得一愕,呆了呆,道:“话是那么说,但我们任何时候都不可能完全抛掉公职身份。” 李睿笑问:“你让我给你倒水,这又是我堂堂副县长应该做的事情吗?” 卜玉冰被他说得一阵无语,俏脸上已经浮现出嗔怒之色。 李睿笑着说道:“你既然让我倒水,那我顺便给你清洗一下茶杯,也就是理所应当的分内之事,你居然还瞧不起我这么做,我好心好意还被你嘲讽,敢情我成吕洞宾啦?” 卜玉冰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暗喻自己是狗,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拿起筷子,在他端杯的手上轻轻一击,嗔道:“就你话多!” 李睿笑眯眯地说:“你话也不少,咱俩彼此彼此……既然你嫌弃我干这种低三下四的事情,那以后啊,就请你自己清洗餐具吧,我是不管了,我要端着架子当我堂堂的副县长。” 卜玉冰好笑不已,抬腿从桌下踢了他一脚,斥道:“不行,以后凡是咱俩吃饭,你都要负责给我清洗餐具,哼!” 李睿笑了笑,又收起笑容,道:“说正事,你让我盯着尤功杰和苏韬的位子,虽说有些阴暗,却是为我好,我心领了,但不会那么做。我想晋升的话,会通过自己的成绩上位。” 卜玉冰鄙夷的撇撇嘴,又叹了口气,道:“我都是瞎操心,以你的背景,确实怎么玩都行,不用盯着谁的位子也能一路青云。” 李睿柔声道:“你没有瞎操心,我很谢谢你为**心。” 卜玉冰莫名其妙的脸孔一红,狠狠白他一眼,骂道:“滚,别理我!” 饭菜上桌后,二人各自吃喝,也不怎么对话,偶尔对视一眼,女方都会表现出爱答不理或者满满的嫌弃之色,但在对方看不到的彼此内心深处,却流淌着欢欣荡漾的美丽心情。 次日早上,李睿与马玉明乘坐公务车,先去农业局接上那位技术人员,然后驱车赶奔县城东北八里地外的里青镇。李睿的打算是,先去那座砖厂所在附近的田地,实地检查一下受害的庄稼,确认受害原因后,再决定下一步的动向。 驶出县城后,李睿先给那个技术人员简单介绍了下此行的工作内容,最后问道:“董股长,以现有的技术手段,能够当场检测出受害麦苗的病因吗?” 对方是县农业局农业生产科教股的副股长,姓董,三十七八岁年纪,肤色较黑,短平头,戴着一副破旧眼镜,脸容很是憨厚,是从山南省农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,又在一线农村的田间地头摸爬滚打了十几个年头,委实算得上是农业生产方面的专家,对于农作物种植生长、病虫害防治、灌溉施肥等方面的技术了如指掌,马玉明找他同行算是找对了人。 他听了李睿的问题,憨憨一笑,道:“李县长,你说的这件事我早就听说了,我们股的股长曾经受里青镇政府的邀请,去那座砖厂旁边的玉米地里实地检测过……” 李睿道:“哦,原来里青镇政府请去调查玉米绝收原因的技术人员是你们股长。” 董股长小心翼翼的说:“那次我们股长调查回来,随口提了一嘴,说是农药打多了,因为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,我也就没有多问,没想到那八户村民又闹起来了,而且还闹得这么大,李县长您都亲自出动调查事情真相了……” 李睿听到这里打断他的话,说:“我也是受县长的委派,卜县长非常重视这件事。”话里隐申含义就是,你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还要再提高一级,不要拿我这个副县长的等级看待此事。 董股长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,表情还是憨憨的,道:“我对这件事还是有些个人看法的,我也想跟李县长您剖析一下内情,不过我担心……担心我的话传出去以后,跟我们股长的话相悖,那他很可能会对我产生看法……”说到这里欲言又止,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。 李睿心头一动,意识到董股长应该知晓一些内情,否则不会这么说,忙道:“你放心,你的话绝对不会传出去,而就算你今天的检测结果与你们股长的结论不同,我也会维护你的,你放心大胆的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,我再给你留个手机号,以后你被任何一个领导针对或者报复,都可以联系我,我会给你主持公道。” 董股长听到这里放了心,清了清嗓子,娓娓道来:“首先说我股长,其实我们股长根本不是农业口儿的科班出身,他是大专函授毕业后考上的非专业技术干部,原先在兽医站作库管,后来调到局里,他根本不懂农业种植生产,就算后来参加了一些培训班,也自学了一些内容,但从我对他的了解来看,他还是连一知半解的水平都没有,他甚至连农药的水溶性与脂溶性都不懂,因此我其实非常怀疑他的调查结果,我也不知道他当天是怎么现场检测的。” 李睿听得笑起来,这事情可是越来越有趣了,一个几乎完全不懂农药的家伙,却给出了“农药打多了”的调查结果,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吗?道:“继续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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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睿哂笑道:“那有什么影响?随便他们怎么看怎么说,咱俩行得端坐得正,不惧人言。” 夏燕犹豫了下,道:“还是找个包间吧,我下去看看。” 二人来到楼下餐厅,夏燕刚给找到一个包间,李睿还没走入,就见餐厅门口走进来代县长卜玉冰。卜玉冰走进来一眼也看到了他,与他对视一眼,走近前问道:“吃饭?” 李睿面带浅笑说道:“是啊,一起呗?”说着指了指包间。 卜玉冰也不跟他客气,迈步走进包间,连头都没点一下。包间里夏燕刚要出来,见她进屋,忙打招呼,请她落座。李睿也走进屋里,坐在卜玉冰下首位。 夏燕见两位县领导要一起吃饭,自然就没有自己这个小小的大堂经理的位子了,给李睿一个眼色,示意自己不陪他吃了,道:“我去叫服务员,县长您稍等。”说完走了出去,顺手把屋门关了。 卜玉冰等她走后,斜眼睨向李睿,道:“你不是早下班了吗?怎么才来吃饭?” 李睿好笑不已,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早下班了?你以为我从你办公室出来就是下班了?我还去找玉明安排了下明天的工作好不好?不过我确实来了一会儿了,还碰到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儿。” 卜玉冰没好气的斜着他,道:“少卖关子,要说就说,不说就闭嘴!” 李睿呵呵一笑,将刚才怒怼孙长宝的经过讲出来给她听。 “你盯着这样的小脚色干吗?”卜玉冰听完后蹙起秀眉,满面不解的瞪着他,目光里是恨铁不成钢之色。 李睿听她话里另有深意,奇道:“那你说我该盯着谁?” 卜玉冰抬起纤手,用食指中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数下,道:“你应该盯着常务副县长尤功杰、常委副县长苏韬!” 李睿一下愣住:“你什么意思?” 卜玉冰骂道:“笨!你的短期发展目标就是常务、常委这两个职位,你达到副处级已经一年多了,再有不到一年就要升正处——前提是你打算卡着点儿升,但你不可能一下从普通副县长升到正县长,你必须先拿常务、常委中的一个过渡一下,但尤功杰和苏韬不下去的话,你怎么做常务或者常委?所以他们必须下去一个,也因此你必须要盯着他们,抓他们犯错的机会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敲门声响起,接着点菜服务员端着茶壶走了进来。 卜玉冰收起话头,吩咐李睿道:“你点菜!” 李睿点了三菜一汤,等服务员出去后,好像不认识似的看向卜玉冰,敢情这个女人也有阴暗的一面。 卜玉冰续道:“这下你能明白你刚才针对孙长宝这种小脚色的愚蠢了吗?你就算惩治了孙长宝,甚至惩治十个百个他这样的**干部,对你晋升又有什么意义?难道你是纪委书记吗?又或者你是想通过孙长宝来对付他的领导孙中华?如果你的目标是孙中华,那就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,可如果不是,你就太愚蠢了。”又道:“倒水!” 李睿面带笑意给她打开一次性餐具,拿出杯碗碟,先用热茶将这几样餐具都清洗一番,才给她倒上热气腾腾的茶水。 卜玉冰目不转睛看着他忙完这一切,脸色似乎是欣赏,又带有几分埋怨,叹道:“我以为你年纪轻轻就位居高位,一定有着高远的目标与广大的心胸视野,但你有时候做的事情又让我觉得你非常幼稚,就像你现在给我洗餐具,请问这是你一个堂堂的副县长应该做的事情吗?” 李睿也不生恼,笑着反问道:“请问现在是上班时间吗?再请问我们现在是以正副县长的身份吃饭,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吃饭?” 卜玉冰听得一愕,呆了呆,道:“话是那么说,但我们任何时候都不可能完全抛掉公职身份。” 李睿笑问:“你让我给你倒水,这又是我堂堂副县长应该做的事情吗?” 卜玉冰被他说得一阵无语,俏脸上已经浮现出嗔怒之色。 李睿笑着说道:“你既然让我倒水,那我顺便给你清洗一下茶杯,也就是理所应当的分内之事,你居然还瞧不起我这么做,我好心好意还被你嘲讽,敢情我成吕洞宾啦?” 卜玉冰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暗喻自己是狗,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拿起筷子,在他端杯的手上轻轻一击,嗔道:“就你话多!” 李睿笑眯眯地说:“你话也不少,咱俩彼此彼此……既然你嫌弃我干这种低三下四的事情,那以后啊,就请你自己清洗餐具吧,我是不管了,我要端着架子当我堂堂的副县长。” 卜玉冰好笑不已,抬腿从桌下踢了他一脚,斥道:“不行,以后凡是咱俩吃饭,你都要负责给我清洗餐具,哼!” 李睿笑了笑,又收起笑容,道:“说正事,你让我盯着尤功杰和苏韬的位子,虽说有些阴暗,却是为我好,我心领了,但不会那么做。我想晋升的话,会通过自己的成绩上位。” 卜玉冰鄙夷的撇撇嘴,又叹了口气,道:“我都是瞎操心,以你的背景,确实怎么玩都行,不用盯着谁的位子也能一路青云。” 李睿柔声道:“你没有瞎操心,我很谢谢你为**心。” 卜玉冰莫名其妙的脸孔一红,狠狠白他一眼,骂道:“滚,别理我!” 饭菜上桌后,二人各自吃喝,也不怎么对话,偶尔对视一眼,女方都会表现出爱答不理或者满满的嫌弃之色,但在对方看不到的彼此内心深处,却流淌着欢欣荡漾的美丽心情。 次日早上,李睿与马玉明乘坐公务车,先去农业局接上那位技术人员,然后驱车赶奔县城东北八里地外的里青镇。李睿的打算是,先去那座砖厂所在附近的田地,实地检查一下受害的庄稼,确认受害原因后,再决定下一步的动向。 驶出县城后,李睿先给那个技术人员简单介绍了下此行的工作内容,最后问道:“董股长,以现有的技术手段,能够当场检测出受害麦苗的病因吗?” 对方是县农业局农业生产科教股的副股长,姓董,三十七八岁年纪,肤色较黑,短平头,戴着一副破旧眼镜,脸容很是憨厚,是从山南省农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,又在一线农村的田间地头摸爬滚打了十几个年头,委实算得上是农业生产方面的专家,对于农作物种植生长、病虫害防治、灌溉施肥等方面的技术了如指掌,马玉明找他同行算是找对了人。 他听了李睿的问题,憨憨一笑,道:“李县长,你说的这件事我早就听说了,我们股的股长曾经受里青镇政府的邀请,去那座砖厂旁边的玉米地里实地检测过……” 李睿道:“哦,原来里青镇政府请去调查玉米绝收原因的技术人员是你们股长。” 董股长小心翼翼的说:“那次我们股长调查回来,随口提了一嘴,说是农药打多了,因为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,我也就没有多问,没想到那八户村民又闹起来了,而且还闹得这么大,李县长您都亲自出动调查事情真相了……” 李睿听到这里打断他的话,说:“我也是受县长的委派,卜县长非常重视这件事。”话里隐申含义就是,你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还要再提高一级,不要拿我这个副县长的等级看待此事。 董股长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,表情还是憨憨的,道:“我对这件事还是有些个人看法的,我也想跟李县长您剖析一下内情,不过我担心……担心我的话传出去以后,跟我们股长的话相悖,那他很可能会对我产生看法……”说到这里欲言又止,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。 李睿心头一动,意识到董股长应该知晓一些内情,否则不会这么说,忙道:“你放心,你的话绝对不会传出去,而就算你今天的检测结果与你们股长的结论不同,我也会维护你的,你放心大胆的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,我再给你留个手机号,以后你被任何一个领导针对或者报复,都可以联系我,我会给你主持公道。” 董股长听到这里放了心,清了清嗓子,娓娓道来:“首先说我股长,其实我们股长根本不是农业口儿的科班出身,他是大专函授毕业后考上的非专业技术干部,原先在兽医站作库管,后来调到局里,他根本不懂农业种植生产,就算后来参加了一些培训班,也自学了一些内容,但从我对他的了解来看,他还是连一知半解的水平都没有,他甚至连农药的水溶性与脂溶性都不懂,因此我其实非常怀疑他的调查结果,我也不知道他当天是怎么现场检测的。” 李睿听得笑起来,这事情可是越来越有趣了,一个几乎完全不懂农药的家伙,却给出了“农药打多了”的调查结果,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吗?道:“继续说。”

李睿哂笑道:“那有什么影响?随便他们怎么看怎么说,咱俩行得端坐得正,不惧人言。” 夏燕犹豫了下,道:“还是找个包间吧,我下去看看。” 二人来到楼下餐厅,夏燕刚给找到一个包间,李睿还没走入,就见餐厅门口走进来代县长卜玉冰。卜玉冰走进来一眼也看到了他,与他对视一眼,走近前问道:“吃饭?” 李睿面带浅笑说道:“是啊,一起呗?”说着指了指包间。 卜玉冰也不跟他客气,迈步走进包间,连头都没点一下。包间里夏燕刚要出来,见她进屋,忙打招呼,请她落座。李睿也走进屋里,坐在卜玉冰下首位。 夏燕见两位县领导要一起吃饭,自然就没有自己这个小小的大堂经理的位子了,给李睿一个眼色,示意自己不陪他吃了,道:“我去叫服务员,县长您稍等。”说完走了出去,顺手把屋门关了。 卜玉冰等她走后,斜眼睨向李睿,道:“你不是早下班了吗?怎么才来吃饭?” 李睿好笑不已,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早下班了?你以为我从你办公室出来就是下班了?我还去找玉明安排了下明天的工作好不好?不过我确实来了一会儿了,还碰到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儿。” 卜玉冰没好气的斜着他,道:“少卖关子,要说就说,不说就闭嘴!” 李睿呵呵一笑,将刚才怒怼孙长宝的经过讲出来给她听。 “你盯着这样的小脚色干吗?”卜玉冰听完后蹙起秀眉,满面不解的瞪着他,目光里是恨铁不成钢之色。 李睿听她话里另有深意,奇道:“那你说我该盯着谁?” 卜玉冰抬起纤手,用食指中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数下,道:“你应该盯着常务副县长尤功杰、常委副县长苏韬!” 李睿一下愣住:“你什么意思?” 卜玉冰骂道:“笨!你的短期发展目标就是常务、常委这两个职位,你达到副处级已经一年多了,再有不到一年就要升正处——前提是你打算卡着点儿升,但你不可能一下从普通副县长升到正县长,你必须先拿常务、常委中的一个过渡一下,但尤功杰和苏韬不下去的话,你怎么做常务或者常委?所以他们必须下去一个,也因此你必须要盯着他们,抓他们犯错的机会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敲门声响起,接着点菜服务员端着茶壶走了进来。 卜玉冰收起话头,吩咐李睿道:“你点菜!” 李睿点了三菜一汤,等服务员出去后,好像不认识似的看向卜玉冰,敢情这个女人也有阴暗的一面。 卜玉冰续道:“这下你能明白你刚才针对孙长宝这种小脚色的愚蠢了吗?你就算惩治了孙长宝,甚至惩治十个百个他这样的**干部,对你晋升又有什么意义?难道你是纪委书记吗?又或者你是想通过孙长宝来对付他的领导孙中华?如果你的目标是孙中华,那就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,可如果不是,你就太愚蠢了。”又道:“倒水!” 李睿面带笑意给她打开一次性餐具,拿出杯碗碟,先用热茶将这几样餐具都清洗一番,才给她倒上热气腾腾的茶水。 卜玉冰目不转睛看着他忙完这一切,脸色似乎是欣赏,又带有几分埋怨,叹道:“我以为你年纪轻轻就位居高位,一定有着高远的目标与广大的心胸视野,但你有时候做的事情又让我觉得你非常幼稚,就像你现在给我洗餐具,请问这是你一个堂堂的副县长应该做的事情吗?” 李睿也不生恼,笑着反问道:“请问现在是上班时间吗?再请问我们现在是以正副县长的身份吃饭,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吃饭?” 卜玉冰听得一愕,呆了呆,道:“话是那么说,但我们任何时候都不可能完全抛掉公职身份。” 李睿笑问:“你让我给你倒水,这又是我堂堂副县长应该做的事情吗?” 卜玉冰被他说得一阵无语,俏脸上已经浮现出嗔怒之色。 李睿笑着说道:“你既然让我倒水,那我顺便给你清洗一下茶杯,也就是理所应当的分内之事,你居然还瞧不起我这么做,我好心好意还被你嘲讽,敢情我成吕洞宾啦?” 卜玉冰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暗喻自己是狗,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拿起筷子,在他端杯的手上轻轻一击,嗔道:“就你话多!” 李睿笑眯眯地说:“你话也不少,咱俩彼此彼此……既然你嫌弃我干这种低三下四的事情,那以后啊,就请你自己清洗餐具吧,我是不管了,我要端着架子当我堂堂的副县长。” 卜玉冰好笑不已,抬腿从桌下踢了他一脚,斥道:“不行,以后凡是咱俩吃饭,你都要负责给我清洗餐具,哼!” 李睿笑了笑,又收起笑容,道:“说正事,你让我盯着尤功杰和苏韬的位子,虽说有些阴暗,却是为我好,我心领了,但不会那么做。我想晋升的话,会通过自己的成绩上位。” 卜玉冰鄙夷的撇撇嘴,又叹了口气,道:“我都是瞎操心,以你的背景,确实怎么玩都行,不用盯着谁的位子也能一路青云。” 李睿柔声道:“你没有瞎操心,我很谢谢你为**心。” 卜玉冰莫名其妙的脸孔一红,狠狠白他一眼,骂道:“滚,别理我!” 饭菜上桌后,二人各自吃喝,也不怎么对话,偶尔对视一眼,女方都会表现出爱答不理或者满满的嫌弃之色,但在对方看不到的彼此内心深处,却流淌着欢欣荡漾的美丽心情。 次日早上,李睿与马玉明乘坐公务车,先去农业局接上那位技术人员,然后驱车赶奔县城东北八里地外的里青镇。李睿的打算是,先去那座砖厂所在附近的田地,实地检查一下受害的庄稼,确认受害原因后,再决定下一步的动向。 驶出县城后,李睿先给那个技术人员简单介绍了下此行的工作内容,最后问道:“董股长,以现有的技术手段,能够当场检测出受害麦苗的病因吗?” 对方是县农业局农业生产科教股的副股长,姓董,三十七八岁年纪,肤色较黑,短平头,戴着一副破旧眼镜,脸容很是憨厚,是从山南省农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,又在一线农村的田间地头摸爬滚打了十几个年头,委实算得上是农业生产方面的专家,对于农作物种植生长、病虫害防治、灌溉施肥等方面的技术了如指掌,马玉明找他同行算是找对了人。 他听了李睿的问题,憨憨一笑,道:“李县长,你说的这件事我早就听说了,我们股的股长曾经受里青镇政府的邀请,去那座砖厂旁边的玉米地里实地检测过……” 李睿道:“哦,原来里青镇政府请去调查玉米绝收原因的技术人员是你们股长。” 董股长小心翼翼的说:“那次我们股长调查回来,随口提了一嘴,说是农药打多了,因为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,我也就没有多问,没想到那八户村民又闹起来了,而且还闹得这么大,李县长您都亲自出动调查事情真相了……” 李睿听到这里打断他的话,说:“我也是受县长的委派,卜县长非常重视这件事。”话里隐申含义就是,你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还要再提高一级,不要拿我这个副县长的等级看待此事。 董股长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,表情还是憨憨的,道:“我对这件事还是有些个人看法的,我也想跟李县长您剖析一下内情,不过我担心……担心我的话传出去以后,跟我们股长的话相悖,那他很可能会对我产生看法……”说到这里欲言又止,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。 李睿心头一动,意识到董股长应该知晓一些内情,否则不会这么说,忙道:“你放心,你的话绝对不会传出去,而就算你今天的检测结果与你们股长的结论不同,我也会维护你的,你放心大胆的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,我再给你留个手机号,以后你被任何一个领导针对或者报复,都可以联系我,我会给你主持公道。” 董股长听到这里放了心,清了清嗓子,娓娓道来:“首先说我股长,其实我们股长根本不是农业口儿的科班出身,他是大专函授毕业后考上的非专业技术干部,原先在兽医站作库管,后来调到局里,他根本不懂农业种植生产,就算后来参加了一些培训班,也自学了一些内容,但从我对他的了解来看,他还是连一知半解的水平都没有,他甚至连农药的水溶性与脂溶性都不懂,因此我其实非常怀疑他的调查结果,我也不知道他当天是怎么现场检测的。” 李睿听得笑起来,这事情可是越来越有趣了,一个几乎完全不懂农药的家伙,却给出了“农药打多了”的调查结果,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吗?道:“继续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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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睿哂笑道:“那有什么影响?随便他们怎么看怎么说,咱俩行得端坐得正,不惧人言。” 夏燕犹豫了下,道:“还是找个包间吧,我下去看看。” 二人来到楼下餐厅,夏燕刚给找到一个包间,李睿还没走入,就见餐厅门口走进来代县长卜玉冰。卜玉冰走进来一眼也看到了他,与他对视一眼,走近前问道:“吃饭?” 李睿面带浅笑说道:“是啊,一起呗?”说着指了指包间。 卜玉冰也不跟他客气,迈步走进包间,连头都没点一下。包间里夏燕刚要出来,见她进屋,忙打招呼,请她落座。李睿也走进屋里,坐在卜玉冰下首位。 夏燕见两位县领导要一起吃饭,自然就没有自己这个小小的大堂经理的位子了,给李睿一个眼色,示意自己不陪他吃了,道:“我去叫服务员,县长您稍等。”说完走了出去,顺手把屋门关了。 卜玉冰等她走后,斜眼睨向李睿,道:“你不是早下班了吗?怎么才来吃饭?” 李睿好笑不已,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早下班了?你以为我从你办公室出来就是下班了?我还去找玉明安排了下明天的工作好不好?不过我确实来了一会儿了,还碰到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儿。” 卜玉冰没好气的斜着他,道:“少卖关子,要说就说,不说就闭嘴!” 李睿呵呵一笑,将刚才怒怼孙长宝的经过讲出来给她听。 “你盯着这样的小脚色干吗?”卜玉冰听完后蹙起秀眉,满面不解的瞪着他,目光里是恨铁不成钢之色。 李睿听她话里另有深意,奇道:“那你说我该盯着谁?” 卜玉冰抬起纤手,用食指中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数下,道:“你应该盯着常务副县长尤功杰、常委副县长苏韬!” 李睿一下愣住:“你什么意思?” 卜玉冰骂道:“笨!你的短期发展目标就是常务、常委这两个职位,你达到副处级已经一年多了,再有不到一年就要升正处——前提是你打算卡着点儿升,但你不可能一下从普通副县长升到正县长,你必须先拿常务、常委中的一个过渡一下,但尤功杰和苏韬不下去的话,你怎么做常务或者常委?所以他们必须下去一个,也因此你必须要盯着他们,抓他们犯错的机会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敲门声响起,接着点菜服务员端着茶壶走了进来。 卜玉冰收起话头,吩咐李睿道:“你点菜!” 李睿点了三菜一汤,等服务员出去后,好像不认识似的看向卜玉冰,敢情这个女人也有阴暗的一面。 卜玉冰续道:“这下你能明白你刚才针对孙长宝这种小脚色的愚蠢了吗?你就算惩治了孙长宝,甚至惩治十个百个他这样的**干部,对你晋升又有什么意义?难道你是纪委书记吗?又或者你是想通过孙长宝来对付他的领导孙中华?如果你的目标是孙中华,那就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,可如果不是,你就太愚蠢了。”又道:“倒水!” 李睿面带笑意给她打开一次性餐具,拿出杯碗碟,先用热茶将这几样餐具都清洗一番,才给她倒上热气腾腾的茶水。 卜玉冰目不转睛看着他忙完这一切,脸色似乎是欣赏,又带有几分埋怨,叹道:“我以为你年纪轻轻就位居高位,一定有着高远的目标与广大的心胸视野,但你有时候做的事情又让我觉得你非常幼稚,就像你现在给我洗餐具,请问这是你一个堂堂的副县长应该做的事情吗?” 李睿也不生恼,笑着反问道:“请问现在是上班时间吗?再请问我们现在是以正副县长的身份吃饭,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吃饭?” 卜玉冰听得一愕,呆了呆,道:“话是那么说,但我们任何时候都不可能完全抛掉公职身份。” 李睿笑问:“你让我给你倒水,这又是我堂堂副县长应该做的事情吗?” 卜玉冰被他说得一阵无语,俏脸上已经浮现出嗔怒之色。 李睿笑着说道:“你既然让我倒水,那我顺便给你清洗一下茶杯,也就是理所应当的分内之事,你居然还瞧不起我这么做,我好心好意还被你嘲讽,敢情我成吕洞宾啦?” 卜玉冰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暗喻自己是狗,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拿起筷子,在他端杯的手上轻轻一击,嗔道:“就你话多!” 李睿笑眯眯地说:“你话也不少,咱俩彼此彼此……既然你嫌弃我干这种低三下四的事情,那以后啊,就请你自己清洗餐具吧,我是不管了,我要端着架子当我堂堂的副县长。” 卜玉冰好笑不已,抬腿从桌下踢了他一脚,斥道:“不行,以后凡是咱俩吃饭,你都要负责给我清洗餐具,哼!” 李睿笑了笑,又收起笑容,道:“说正事,你让我盯着尤功杰和苏韬的位子,虽说有些阴暗,却是为我好,我心领了,但不会那么做。我想晋升的话,会通过自己的成绩上位。” 卜玉冰鄙夷的撇撇嘴,又叹了口气,道:“我都是瞎操心,以你的背景,确实怎么玩都行,不用盯着谁的位子也能一路青云。” 李睿柔声道:“你没有瞎操心,我很谢谢你为**心。” 卜玉冰莫名其妙的脸孔一红,狠狠白他一眼,骂道:“滚,别理我!” 饭菜上桌后,二人各自吃喝,也不怎么对话,偶尔对视一眼,女方都会表现出爱答不理或者满满的嫌弃之色,但在对方看不到的彼此内心深处,却流淌着欢欣荡漾的美丽心情。 次日早上,李睿与马玉明乘坐公务车,先去农业局接上那位技术人员,然后驱车赶奔县城东北八里地外的里青镇。李睿的打算是,先去那座砖厂所在附近的田地,实地检查一下受害的庄稼,确认受害原因后,再决定下一步的动向。 驶出县城后,李睿先给那个技术人员简单介绍了下此行的工作内容,最后问道:“董股长,以现有的技术手段,能够当场检测出受害麦苗的病因吗?” 对方是县农业局农业生产科教股的副股长,姓董,三十七八岁年纪,肤色较黑,短平头,戴着一副破旧眼镜,脸容很是憨厚,是从山南省农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,又在一线农村的田间地头摸爬滚打了十几个年头,委实算得上是农业生产方面的专家,对于农作物种植生长、病虫害防治、灌溉施肥等方面的技术了如指掌,马玉明找他同行算是找对了人。 他听了李睿的问题,憨憨一笑,道:“李县长,你说的这件事我早就听说了,我们股的股长曾经受里青镇政府的邀请,去那座砖厂旁边的玉米地里实地检测过……” 李睿道:“哦,原来里青镇政府请去调查玉米绝收原因的技术人员是你们股长。” 董股长小心翼翼的说:“那次我们股长调查回来,随口提了一嘴,说是农药打多了,因为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,我也就没有多问,没想到那八户村民又闹起来了,而且还闹得这么大,李县长您都亲自出动调查事情真相了……” 李睿听到这里打断他的话,说:“我也是受县长的委派,卜县长非常重视这件事。”话里隐申含义就是,你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还要再提高一级,不要拿我这个副县长的等级看待此事。 董股长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,表情还是憨憨的,道:“我对这件事还是有些个人看法的,我也想跟李县长您剖析一下内情,不过我担心……担心我的话传出去以后,跟我们股长的话相悖,那他很可能会对我产生看法……”说到这里欲言又止,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。 李睿心头一动,意识到董股长应该知晓一些内情,否则不会这么说,忙道:“你放心,你的话绝对不会传出去,而就算你今天的检测结果与你们股长的结论不同,我也会维护你的,你放心大胆的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,我再给你留个手机号,以后你被任何一个领导针对或者报复,都可以联系我,我会给你主持公道。” 董股长听到这里放了心,清了清嗓子,娓娓道来:“首先说我股长,其实我们股长根本不是农业口儿的科班出身,他是大专函授毕业后考上的非专业技术干部,原先在兽医站作库管,后来调到局里,他根本不懂农业种植生产,就算后来参加了一些培训班,也自学了一些内容,但从我对他的了解来看,他还是连一知半解的水平都没有,他甚至连农药的水溶性与脂溶性都不懂,因此我其实非常怀疑他的调查结果,我也不知道他当天是怎么现场检测的。” 李睿听得笑起来,这事情可是越来越有趣了,一个几乎完全不懂农药的家伙,却给出了“农药打多了”的调查结果,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吗?道:“继续说。”

李睿哂笑道:“那有什么影响?随便他们怎么看怎么说,咱俩行得端坐得正,不惧人言。” 夏燕犹豫了下,道:“还是找个包间吧,我下去看看。” 二人来到楼下餐厅,夏燕刚给找到一个包间,李睿还没走入,就见餐厅门口走进来代县长卜玉冰。卜玉冰走进来一眼也看到了他,与他对视一眼,走近前问道:“吃饭?” 李睿面带浅笑说道:“是啊,一起呗?”说着指了指包间。 卜玉冰也不跟他客气,迈步走进包间,连头都没点一下。包间里夏燕刚要出来,见她进屋,忙打招呼,请她落座。李睿也走进屋里,坐在卜玉冰下首位。 夏燕见两位县领导要一起吃饭,自然就没有自己这个小小的大堂经理的位子了,给李睿一个眼色,示意自己不陪他吃了,道:“我去叫服务员,县长您稍等。”说完走了出去,顺手把屋门关了。 卜玉冰等她走后,斜眼睨向李睿,道:“你不是早下班了吗?怎么才来吃饭?” 李睿好笑不已,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早下班了?你以为我从你办公室出来就是下班了?我还去找玉明安排了下明天的工作好不好?不过我确实来了一会儿了,还碰到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儿。” 卜玉冰没好气的斜着他,道:“少卖关子,要说就说,不说就闭嘴!” 李睿呵呵一笑,将刚才怒怼孙长宝的经过讲出来给她听。 “你盯着这样的小脚色干吗?”卜玉冰听完后蹙起秀眉,满面不解的瞪着他,目光里是恨铁不成钢之色。 李睿听她话里另有深意,奇道:“那你说我该盯着谁?” 卜玉冰抬起纤手,用食指中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数下,道:“你应该盯着常务副县长尤功杰、常委副县长苏韬!” 李睿一下愣住:“你什么意思?” 卜玉冰骂道:“笨!你的短期发展目标就是常务、常委这两个职位,你达到副处级已经一年多了,再有不到一年就要升正处——前提是你打算卡着点儿升,但你不可能一下从普通副县长升到正县长,你必须先拿常务、常委中的一个过渡一下,但尤功杰和苏韬不下去的话,你怎么做常务或者常委?所以他们必须下去一个,也因此你必须要盯着他们,抓他们犯错的机会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敲门声响起,接着点菜服务员端着茶壶走了进来。 卜玉冰收起话头,吩咐李睿道:“你点菜!” 李睿点了三菜一汤,等服务员出去后,好像不认识似的看向卜玉冰,敢情这个女人也有阴暗的一面。 卜玉冰续道:“这下你能明白你刚才针对孙长宝这种小脚色的愚蠢了吗?你就算惩治了孙长宝,甚至惩治十个百个他这样的**干部,对你晋升又有什么意义?难道你是纪委书记吗?又或者你是想通过孙长宝来对付他的领导孙中华?如果你的目标是孙中华,那就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,可如果不是,你就太愚蠢了。”又道:“倒水!” 李睿面带笑意给她打开一次性餐具,拿出杯碗碟,先用热茶将这几样餐具都清洗一番,才给她倒上热气腾腾的茶水。 卜玉冰目不转睛看着他忙完这一切,脸色似乎是欣赏,又带有几分埋怨,叹道:“我以为你年纪轻轻就位居高位,一定有着高远的目标与广大的心胸视野,但你有时候做的事情又让我觉得你非常幼稚,就像你现在给我洗餐具,请问这是你一个堂堂的副县长应该做的事情吗?” 李睿也不生恼,笑着反问道:“请问现在是上班时间吗?再请问我们现在是以正副县长的身份吃饭,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吃饭?” 卜玉冰听得一愕,呆了呆,道:“话是那么说,但我们任何时候都不可能完全抛掉公职身份。” 李睿笑问:“你让我给你倒水,这又是我堂堂副县长应该做的事情吗?” 卜玉冰被他说得一阵无语,俏脸上已经浮现出嗔怒之色。 李睿笑着说道:“你既然让我倒水,那我顺便给你清洗一下茶杯,也就是理所应当的分内之事,你居然还瞧不起我这么做,我好心好意还被你嘲讽,敢情我成吕洞宾啦?” 卜玉冰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暗喻自己是狗,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拿起筷子,在他端杯的手上轻轻一击,嗔道:“就你话多!” 李睿笑眯眯地说:“你话也不少,咱俩彼此彼此……既然你嫌弃我干这种低三下四的事情,那以后啊,就请你自己清洗餐具吧,我是不管了,我要端着架子当我堂堂的副县长。” 卜玉冰好笑不已,抬腿从桌下踢了他一脚,斥道:“不行,以后凡是咱俩吃饭,你都要负责给我清洗餐具,哼!” 李睿笑了笑,又收起笑容,道:“说正事,你让我盯着尤功杰和苏韬的位子,虽说有些阴暗,却是为我好,我心领了,但不会那么做。我想晋升的话,会通过自己的成绩上位。” 卜玉冰鄙夷的撇撇嘴,又叹了口气,道:“我都是瞎操心,以你的背景,确实怎么玩都行,不用盯着谁的位子也能一路青云。” 李睿柔声道:“你没有瞎操心,我很谢谢你为**心。” 卜玉冰莫名其妙的脸孔一红,狠狠白他一眼,骂道:“滚,别理我!” 饭菜上桌后,二人各自吃喝,也不怎么对话,偶尔对视一眼,女方都会表现出爱答不理或者满满的嫌弃之色,但在对方看不到的彼此内心深处,却流淌着欢欣荡漾的美丽心情。 次日早上,李睿与马玉明乘坐公务车,先去农业局接上那位技术人员,然后驱车赶奔县城东北八里地外的里青镇。李睿的打算是,先去那座砖厂所在附近的田地,实地检查一下受害的庄稼,确认受害原因后,再决定下一步的动向。 驶出县城后,李睿先给那个技术人员简单介绍了下此行的工作内容,最后问道:“董股长,以现有的技术手段,能够当场检测出受害麦苗的病因吗?” 对方是县农业局农业生产科教股的副股长,姓董,三十七八岁年纪,肤色较黑,短平头,戴着一副破旧眼镜,脸容很是憨厚,是从山南省农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,又在一线农村的田间地头摸爬滚打了十几个年头,委实算得上是农业生产方面的专家,对于农作物种植生长、病虫害防治、灌溉施肥等方面的技术了如指掌,马玉明找他同行算是找对了人。 他听了李睿的问题,憨憨一笑,道:“李县长,你说的这件事我早就听说了,我们股的股长曾经受里青镇政府的邀请,去那座砖厂旁边的玉米地里实地检测过……” 李睿道:“哦,原来里青镇政府请去调查玉米绝收原因的技术人员是你们股长。” 董股长小心翼翼的说:“那次我们股长调查回来,随口提了一嘴,说是农药打多了,因为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,我也就没有多问,没想到那八户村民又闹起来了,而且还闹得这么大,李县长您都亲自出动调查事情真相了……” 李睿听到这里打断他的话,说:“我也是受县长的委派,卜县长非常重视这件事。”话里隐申含义就是,你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还要再提高一级,不要拿我这个副县长的等级看待此事。 董股长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,表情还是憨憨的,道:“我对这件事还是有些个人看法的,我也想跟李县长您剖析一下内情,不过我担心……担心我的话传出去以后,跟我们股长的话相悖,那他很可能会对我产生看法……”说到这里欲言又止,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。 李睿心头一动,意识到董股长应该知晓一些内情,否则不会这么说,忙道:“你放心,你的话绝对不会传出去,而就算你今天的检测结果与你们股长的结论不同,我也会维护你的,你放心大胆的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,我再给你留个手机号,以后你被任何一个领导针对或者报复,都可以联系我,我会给你主持公道。” 董股长听到这里放了心,清了清嗓子,娓娓道来:“首先说我股长,其实我们股长根本不是农业口儿的科班出身,他是大专函授毕业后考上的非专业技术干部,原先在兽医站作库管,后来调到局里,他根本不懂农业种植生产,就算后来参加了一些培训班,也自学了一些内容,但从我对他的了解来看,他还是连一知半解的水平都没有,他甚至连农药的水溶性与脂溶性都不懂,因此我其实非常怀疑他的调查结果,我也不知道他当天是怎么现场检测的。” 李睿听得笑起来,这事情可是越来越有趣了,一个几乎完全不懂农药的家伙,却给出了“农药打多了”的调查结果,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吗?道:“继续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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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论 (1)
  • 芒果tv网友郭光军的影评

    一说电影, 流水帐一般的叙事,毫无起伏,毫无波澜 无病呻吟的文青气息,以及理想化的英雄悲壮主义在《《沈佳妮结婚视频》BD在线播放 - 沈佳妮结婚视频免费版全集在线观看》这部电影里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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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PPTV网友步琼雅的影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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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哔哩哔哩网友裘颖巧的影评

    很喜欢此类型的电影 非常巧妙的的安排 兜兜转转到头来一家人坐在一起 爱了。

  • 大海影视网友赵云梁的影评

    从小到大就听说这部电影而一直因为自己的bias而没看。今晚终于打卡。从开始就没法止住眼泪了……一瞬间就两小时,一部让人忘记时间的电影,讲了一生的故事。

  • 今日影视网友钱淑贵的影评

    太久没看到这么让人震撼的电影,可以称得上是史诗。好的电影带给我们的浪漫与享受。

  • 八戒影院网友扶盛时的影评

    太难忘了,五味杂陈,史诗级的灾难,更是史诗级的爱情,让人相信这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彻底的救赎。怪我看的太晚了,各种名场面和梗已经刻进DNA里,分不清原片和cut了,主题曲总是让我出戏,都是我的错,我哭死😭。

  • 开心影院网友仲孙河启的影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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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第九影院网友平豪月的影评

    看完真的很有触动,初恋原来是那个样子,而且国外人举办那个活动也好有意思,尽然可以拍卖对象。拍得真不错呀。

  • 飘零影院网友步敬和的影评

    很多人为什么不成功,因为大家不能坚持,不能努力,《《沈佳妮结婚视频》BD在线播放 - 沈佳妮结婚视频免费版全集在线观看》不能想威尔史密斯那样。 很可惜,为什么在这之前,不能避免自己陷入这样的绝境?

  • 星辰影院网友司马瑞旭的影评

    很喜欢这种细腻刻画情感的电影,让人共情却没有俗套的煽情。其实,观众的感动很昂贵。

  • 神马影院网友乔豪健的影评

    喜欢那种为了生活的义无反顾,每当遇到困难时,想想那段打电话,想想在窘境的时候自嘲,幸福不会眷恋无准备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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